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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智能化——五个方向五个层次三类技术

　　记者：吴研究员，您上两次给我们介绍了未来智能化战争的一些典型特点。智能化技术应用到军事领域后，融合成为“军事智能化”，该如何定义？有哪些特点？　　吴明曦：对于“军事智能化”，目前还没有权威明确的定义。谈到“化”，我们要注意两个关键词：一是全面，二是过程，否则就不能叫“化”。也就是说，我们对军事智能化可以初步理解为“智能科技全面影响军队建设和作战的一个过程”。综合各方面的观点和研究，可以概括为：“研究利用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生物交叉、无人系统、平行训练等技术和方法，全面提升智能化条件下军队作战能力的过程。”

　　从技术上看，军事智能化主要集中在五个方向。一是仿生智能，核心是模仿人的大脑或生物的优异功能，将人和生物的智能赋予机器。二是机器智能，以不同于人但适合机器的逻辑产生智能，主要指机器利用各类智能技术完成任务的能力。三是群体智能，通过集群化系统构建，实现协同探测、打击、防御和群愚生智、以量增效、集群涌现效应等战术价值。四是人机混合智能，将人工智能和人类智能有机融合，实现人机交流、人机协作、人机共融等综合功能。五是智能制造，主要包括智能设计、研发、试验、生产、动员、保障和维修等。　　从应用上看，军事智能化主要体现在五个层次。一是单装智能，主要包括仿生智能、机器智能等，如无人机、无人车、无人船、仿生机器人、智能弹药等。二是协同智能，主要包括集群智能、人机融合智能、有人无人协同等强关联作战系统。三是体系智能，主要包括部队层面智能感知、智能决策、智能打击、智能协同、智能防御、智能保障等多要素、跨领域、全过程综合作战力量的运用等。四是专项智能，主要包括认知通信、网络攻防、电子对抗、隐身对抗、舆情管控、心理战、战略欺骗等专业领域的“智能+”或者“+智能”。五是进化智能，主要指作战体系与系统基于数据、模型、算法的自适应、自学习、自对抗、自协同、自修复、自演进等进化能力和涌现效应。

　　记者：军事智能化涉及到的技术、学科看来很多，它们之间会有怎样的关系？如何进行大体的分类？　　吴明曦：军事智能科技体系是一个庞大、复杂、融合的系统，人们对它的研究刚刚开始。根据目前发展情况和可预见的未来，我认为它可以分为三大类：基础技术、共用技术、专用技术。它们一共包含了20个技术群。　　基础技术，主要是支撑智能化作战体系的原理性、理论性、基础性技术，与国家人工智能规划中基础理论、共性关键技术内容基本一致，但应用目标、方向和着眼点有所不同。

　　共用技术，以智能化作战体系共用与通用需求为重点，主要包括模式识别、深度学习、大数据挖掘、认知通信网络、分布式军事云、自适应任务规划、复杂系统自主决策、平行仿真对抗等核心技术，大致包括智能作战体系结构、认知网络通信、深度战场认知、分布式智能云与指挥控制、平行作战仿真与效能评估等五个技术群。　　专用技术，以陆海空天网络作战领域应用为重点，以提升智能感知、智能决策、智能打击、智能保障、云上认知、自主组网、集群攻防、跨域作战等军事能力为目标，通过智能科技与机械、电子、化学、光电、信息、控制等技术领域交叉融合，实现作战平台、打击、信息与认知对抗、综合防御、综合保障智能化，大致包括无人化作战平台、有人无人协同、智能精确打击、虚拟空间作战与智能信息对抗、自主/仿生无人集群、反高超反蜂群反恐袭、多维泛在智能保障与维修等七个技术群。

青出于蓝胜于蓝，在外国帮助下成长的中国电子战部队

前言： 电子战与传统战争最大的不同无形，电磁环境的控制权及使用权是战争中最具有决定胜负的因素，打一场漂亮的电子战是中赢得战场控制权的有力保证，在近30年来的几次冲突中，如1980年代的英国与阿根廷的马岛之战、以色列入侵黎巴嫩南部的「加利利和平行动」、美军空袭利比亚以及90年代与2003年的海湾战争，电子战的广泛使用已经是成为主导战场，甚至是决定战争胜利的主要契机。解放军近30年来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进行电子战平台建设，正是因为吃了太多太多电子战的亏了。

一：中国电子战的发展

解放军早期的电子作战能力相当欠缺，电子战设备最初以苏联的军事援助为主，但由于苏联本身在电战方面的能力也不是很好，往往落后于西方先进国家，部份关键性的电子组件还必须仰赖进口，因而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1959年，在苏联的默许下东德的电子专家协助解放军成立第一支电子战对抗大队，以相当低廉的单价出售一批过时的电子侦测系统给中国，虽然是老装备，但解放军的电子战能力向前迈了一大步，电子截听能力大幅精进，1960年代到1970年代，中国领教美军在电子作战方面的高超技术，美国将对大陆地区的侦察转移给台军第34中队，也就是黑蝙蝠中队，在连续12年的低空电子战中，第34中队执行过838次任务，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持续在大江南北上空如入无人之地，在美苏两国间电战装备的一次次军事角力中，第34中队损失飞机15架，148人殉职，绝大多数连尸骨都找不到，是台空军战损最重的单位之一，

1979的自卫还击战，越南军队在使用美军留下来的老旧电子装备辅助下，完全可以截听解放军的部队调动与第一线部队状况，解放军严肃的面对与检讨现有通讯装备的缺失，淘汰老旧的通讯机组，改善解放军落伍的电子装备。全力进行部队通讯改善工作，1981年，总参谋部基于对现代化战争影响，颁定「电子对抗能力」为其「六大作战能力」之首，正式将这种属于现代化的新式作战概念普及，但由于经费不足及专业人员缺乏，软硬件方面仍无法大幅度增强。针对解放军缺乏新式电子通讯、侦测、电子对抗等技术，在美国、苏联、英国、以色列、意大利等国的电子战专家协助下广泛吸取西方先进国家军事电子作战的战术，全面提升解放军的电子战能力，在解放军传统的作战观念里，总认为电子作战是空中作战的专利，但是自从海湾战争以后，电子作战的理念才正式成为未来作战的主流，强调复杂电磁环境下的演习，是中国军队从机械化条件下的军事训练，走向信息化条件下的军事训练转变的一个特征。

2002年开始，中国在经济优势下增强战略层级的电战能力、全力建立现代化的专业研发机构，大幅扩编军种的电子作战大队(团)。在东南沿海的复杂地形已布置了密度居于世界之冠的被动式电子监听台，以及50个雷达兵团、1,100余处固定式雷达阵地，使用各型雷达2,900余部的主动式雷达预警系统，具备电子反制与反反制等电子作战能力，全国分为四大电子侦测网，辽东与胶东半岛电子侦测范围是以针对日本、韩国，东北、华北、西北电子侦测对象为俄罗斯，浙江、福建侦测目标为东海，数架电子战机部署在华南地区，以随时监视台军的电子通讯状况，

2006年，解放军陆军各军区均配有一个1个电子对抗团，集团军则各编配1个电子对抗营。各摩托化、机械化步兵师则编制1个电子对抗大队，一般的步兵师则编制1个电子对抗连。现有的电子对抗大队(团)编配在福建与广东间的山地区域，广东、海南岛针对东南亚地区实施电子监听，沿海军区编制有数量庞大的特战船队，平时是以执行民间海员训练与其他渔业工作，均已加装高功率的无线电收发装置，以混乱敌方雷达的侦测与辨识，海上情报搜集船主要以科学测量船为主。包括「向阳红」级、「新丰山」级、「大洋」级等。

在解放军的电子战系统方面，最有战术价值的应属近年才研改成功的空中电战机队，这一支部署在.华南的特种空中部队，直到1989年才正式公开。主要是以旁立式干扰为主，战区监听为辅。自1992年1月至1996年底，电战机与预警机参与演习次数已高达540架次，总飞行时数已超过1,300小时。其中尤以1993年9月在河北石家庄所实施的大规模电子对抗演习，解放军出动的电子战机已可以配合战术与战略企图，在早期中国空军只有少量轰5电子战机，普通战斗机都没有电子作战装备，在进口的俄式自卫干扰吊舱之后，中国空军已经基本完成技术转化，歼轰7A装备了类似于美国ALQ-184(V7)那样的新型电子作战吊舱系统，除此之外，还从以色列进口了HARPY无人辐射攻击机和H31P反雷达导弹，也全部国产化，中国空军的空中电子干扰、硬杀、软杀武器的种类已经超过了俄罗斯。

二：中国预警机的发展

在预警机方面，在1988年及1993年分别由伊拉克与白俄罗斯获得2架完整的IL-76改装预警机，可以同时监视并管制32架次的战机执行空战或对地攻击的工作。在1996年3月份前后，解放军空军派遣唯一的一架预警机参与演习，主要是在海峡做南北向飞行，监视台军战机的出勤与应变程序，同时也记录台军部队的无线电对话。只要这架国宝级的预警机飞上了天空，至少有一名副司令员跟着担任组长兼任务指挥官，中国预警机的研制一波三折，最早的消息来源于1997年的巴黎航空展上:中国即将购买以色列A50预警机，

当时中国与以色列已经初步讨论确定用以色列相控阵预警雷达组装在中国的伊尔76运输机上，这时俄罗斯也在推销自己一次可同时跟踪50个目标的A50预警雷达系统，但以色列2075型相控阵预警雷达可控制波束对特定区域提高扫描速率和脉冲数实施重点扫描，一次可同时跟踪100个空中目标，可以在2-4秒中之内探测并迅速确认目标。可见速度非常之快。，对战斗机目标的搜索距离、反应速度等方面都比俄式A50先进，而且A50笨重，维修不易，

中国最终选择了前者，1997年6月和以色列正式签署了改装4架空中预警机的协定，每架价值二亿五千万美元，包括2075型相控阵预警雷达、EL/K7031HFMHF/UHF天线、敌我识别、电子侦察、通信侦察、EL/L-8312自卫干扰、C波段UHF数据链部份。在载机选择上，美国不会提供波音767之类的飞机供中国改装预警机之用，欧洲的空中客车系列价格昂贵，增加整体费用，同时也同样涉及外交问题，图154载重量有限。内部容积不够宽敞，只能用作电子侦察机，除了伊尔76运输机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伊尔76运输机可以在距离基地1000公里范围内进行4小时的巡航值班任务，俄罗斯则强调空中预警机需要对机身和内部进行改良，将使用部份俄罗斯制设备，非俄罗斯厂商参加不可，不经俄方许可不得将俄罗斯武器、武器样品、技术资料转向他国，于是中国又俄罗斯签署了改装空中预警机的协定，

俄方大约可望得八千万美元改装费，由俄罗斯为中国改装的一架预警机机身，在1999年秋天才运抵特拉维夫。准备在那里再由以色列人加装空中预警雷达。如果一切顺利，在2000年底，中国空军就应该收到第一架同型空中预警机，真正可以投入实战运用可能将在2001-2002年。大致上与接收SU3OMKK时间相当，这种预警机的出现，意味着中国空军在获取制电磁权方面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将会使台空军丧失先发制人、突然袭击的机会。在情报处理速度上大约比E2T快10倍，使幻影2000-5等战斗机拥有先进雷达、测距距离远的优点受到抵销。从而弥补SU27SK、SU3OMKK在这一领域的不足。此外中国军队三军合同作战的能力、C31、C4ISR的水平极大地提升。对整体作战环境的监控能力得到强化，

1999年10月，美国总统布什亲自发表谈话对这笔交易表示担心，中以双方在改装当初已经意料到美国可能的干扰，因此运交以色列的伊尔76运输机已经在俄罗斯进行了相关技术的飞行试验，并且使用了俄罗斯航空的RA-78740民用飞机编号。2000年4月，以色列面临来自美国白宫最高当局的严重警告，要求必须中止交易，巴拉克首相为此亲自访问了华盛顿，美国要求以色列提供同中国合作的所有资料，否则将会面临在军援问题，来自美国会的强大压力也让以色列顶不住了，

为了双方都不得罪，以色列打算一边向美国妥协，一边给中国面子向美国争取只出售一架正在装配之中的预警机，这架预警机当时依然停留在特拉维夫。内部改装工作完成了大约60%，以色列已经进到了最大的努力，直到最后一刻还希望美方能够让以色列履行至少已经签署的合同。但是无法顶住压力，在以色列内阁正式决定取消这笔合同之后，整个2000年，中以围绕以色列中止合同的赔偿问题接触，中国提出了赔偿10亿美元的要求，谈判似乎毫无进展，而且外部世界传出印度可能接收第一架为中国空军组装的A50的说法。下半年，情况开始出现转机，以色列赔偿中国3亿5千万美元，还出售两个价值1亿8千万美元的通讯卫星给中国。为了认真研究以色列预警机，中国还加强了同样装备了以色列预警机的智利空军关系，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

2001年一2002年期间，俄罗斯人深信中国会把目光重新转向俄罗斯，俄罗斯提出的方案包括租借三架A50U，在一年以后再进行必要的改装，转为直接购买。但是俄空军无法完成租借计划，因为具有良好战备状态的A50U已经处于最低限度满足俄空中预警的状态，不可能抽调中国。苏联时代的大批A50内部已经被拆卸。俄罗斯的第二方案是直接出售4架全新的A50U，但在以色列中止合同之时起，中国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自己研制预警机，事实上预警机相控阵雷达的研究时间从90年代就已经开始，只是空军决定要提早形成预警战斗力才选用了以色列的预警雷达，中国航空工业界立下了军令状一定搞出自己的争气机，正好利用以色列的赔款作为经费，中国在2005年签约进口4架伊尔78空中加油机和34架伊尔76运输机，后者之一部分计划用于改装成新一批次的KJ2000空中预警机。

实战部署的KJ2000预警机预警机和运8空中指挥机很快出现，2006年初进驻无锡机场，无锡的空26特种师是最为优先扩充、保密性最强的部队，目前已经装备了11种机型，包括KJ200、2000预警机和至少六种「高新工程」电子飞机以及歼侦-8F型战术侦察机。首支预警机部队部署在无锡，可见其对东海的重视，在无锡部署预警机起到了南北兼顾的作用，即可利用预警雷达在中国国土一侧对海峡空中目标实施预警，有时时候依然能够对驻日韩美空军的动向实施有效的监控，运8与伊尔76的关系将是高低搭配的性质。

在伊尔76数量不足的情况下，补充预警机总体数量的缺陷，伊尔76是空军全军C4ISR的重要节点，具有重要的指挥功能。Y8可能突出战区、舰队性质的预警作用，Y8电子侦察机取代退役的HD5型电子侦察机，，所有Y8「高新工程」系列电子战机之所以部署在南京、无锡，也负担有对美日电子情报实施收集的任务，考虑到中国地缘辽阔，电子作战飞机数量迄今为止有限，通过这样的部署，中国空军、海军在南京战略方向初步形成了对东海实施早期空地预警、电子情报收集、电子对抗、干扰的能力。在陆海空三军层次形成，而且成为了战区C4ISR的组成部分

三：其他电子战的发展

中国高度重视电子情报的收集，并且把情报战(信息战)写进了一体化信息作战训练的大网。信息战离不开对敌人电子、无线电信息的收集，这是中国空、海军全面扩充侦察能力，「制电磁」与「制网络」两大信息战部队也在进一步的扩编，中国军队是目前国际上最热衷于研究信息战的军队，新一代的技术军官对于「高技术条件」下运用电子战系统几乎已成为「每战必电」的基本准则。基本上，解放军是「以敌为师」，因为在科索沃战争中，北约联盟部队以计算机病毒及黑客对南联盟网络及通信系统实施攻击，在极短的时间内瘫痪南联盟防空指挥系统，完全取得战场「制网络权」，「网络战」将是继陆、海、空、天之后的「第五维作战」，

网军部队第一次正式出击是在「铁拳一2007」实兵演习，这次演练人员不过3,000人，但是动员的网络单位却多达785个，所有战斗全都在第五维空间展开，演习的想定加强复杂电磁环境下的训练，这场为期7天的复杂电磁环境下的实兵演习，演习的主角是素有「铁军」美誉的济南军区第162师，但演练的重点不是能打几天硬仗、恶仗，而是要在复杂电磁环境下作战，演习部队所释放出的电磁波把百姓家的电视都干扰出严重噪声，演习部队方圆10公里内的手机，甚至影响到一般有线电话，中国现正积极从事光纤网络建设、研发指挥自动化系统、计算机病毒、培养计算机网路人才等方面网络战准备，发展电磁脉冲弹、逻辑炸弹、微波炸弹及生物炸弹等网络战武器，随着电磁武器的应用，解放军在陆、海、空、天、电多维战场上虽然在技术水平与美国仍有一段差距，但也已经处于第一梯队的水平了。